束戈

桑心

  ＃现代背景

  ＃ooc预警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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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不需要什么理由，人的情绪就是多样化的，所以深夜emo。拿着手机无所事事，点开某云随机挑选一首纯音乐，小提琴的声音缓缓响起，看着窗外被密云遮住的弯钩，撇撇嘴收回视线。

  实在是没有心情，毓骁躺在床上，回想着一天所得。手机上的音乐不止为何跳转到月光曲，毓骁想了想记忆中的旋律，面无表情地关闭了音乐。

  接收到好的讯号自然情绪高涨，恨不能对着窗外大喊，而接收到拒绝甚至是厌恶的信息，犹如这时候往你身上泼冰水，还要笑着告诉你这是冰桶挑战。

  熊孩子吵闹的声音，大人的斥责，还有一旁店员的无措。毓骁看着这段视频，却没有头绪。不可以传播出去，心思难猜，他实在害怕过度解读，不了解真相前，不论站在哪一方都是私心，终究会让舆论倾倒。

  放下了手机，睁着眼开天花板，顶层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担心楼上有夜猫子蹦迪吧？隔壁邻居似乎养了一只金毛，没见过却总能听到叫声，所幸这深更半夜，是人是狗都该睡了。

  毓骁翻过身，又忍不住拿起手机，打开微信，慕容离的聊天界面干净得只有两人互相问候的话语，倒也不是客气，是系统自带。

  他在干嘛呢？脑海里想法一冒出，毓骁就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，这个点儿，当然是睡了。

  其实今日他看见了慕容离，被一群人围着，表情严肃，他不敢上去搭话。他们算不得朋友，也就没有理由上前，毓骁也不是什么社牛，只是站在摊贩前静静看着。临了买了两张饼，味道还真不错。

  慕容离今日穿着黑白格子大衣，看着倒比第一次见的时候气质温和了许多。可是今日显然慕容离心情不佳，围在他身边的人，年岁看着都不大，垂头丧气的，更有甚者已经偷偷抹起了眼泪。

  这是怎么了？这个疑问困扰了毓骁一整天，这不就在奶茶店门口撞到了人。奶茶泼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偏偏准备接奶茶的小孩嗓门大，一嗓子嚎得毓骁直接愣在当场，脑瓜子嗡嗡的。

  赔了钱，道了歉，想要走了，家长终于是赶到了。成年人当然需要讲礼了，这不上来就揪着小孩的耳朵一通骂。毓骁听明白了，原来是逃了网课啊！

  毓骁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，正巧被小孩看见，又是一顿哭嚎。耳朵受罪不轻，毓骁一整个下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耳鸣了。

  他其实是来拍晚上的古街的，白日里古街没什么人气，傍晚就热闹起来。从萧然那里借了相机，势要拍出古街的韵味。

  毓骁显然低估了古街的人气，晚上七点钟人山人海，他护着相机心惊胆战的，走到一处休息点，他看着长椅上排排坐的小情侣，终是没有勇气挨过去。

  恋爱的酸臭味在这个休息的空间里不断发酵，毓骁只好摸着相机，眼神四处乱瞟，然后随意按下快门，将那一墙壁画收入镜头。

  许是今年得以回家的人增多了些，所以处处透着团圆的气氛。古街旁的食店，拖家带口的围坐一桌，喜气洋洋。毓骁喜热闹，但不喜无关他的热闹。

  古街很长，一眼看不到头，迂回曲折，总能真转角处进入另一个世界。博物馆也隐藏在古街之中，毓骁在这座小城的时间说长不长，说短倒也不短，以前早有耳闻古街，只是一直觉得这样热闹的地方，得抽空好好走一遭，拍出最满意的照片来。

  事实证明，没有最满意，只有更满意。毓骁看着古街的风景，总觉得相机不如人眼来的实在。这样的烟火气，得用眼睛看，用心体会，照片过于寡淡，视频又太过集中。

  毓骁拿着相机，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方案，究竟要如何去拍古街，这真的是个难题。走着走着，等缓过神来，才发觉已近古街尽头，毓骁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，从人群中挤出去，连忙摸了摸相机。

  “啊，你真的是摄影师。”

  声音很熟悉，毓骁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，熟悉的眸子，熟悉的笑容，尽管熟悉，依旧惊艳。

  慕容离换了身衣服，橙白棒球外套，显得更为青春。

  “当然，我不会骗人。”

  “那你拍了什么呢？”慕容离走到他身边，有些好奇地问。

  “其实我也不知道，人太多了，都没对焦，随意拍了几张，自己也没看。”毓骁诚实地回答。

  实际上他拍了什么，拍了多少是真的不知道。方才人太多，太过拥挤又太过混乱，他实在害怕相机出事，一手护着一手按快门，或许是很糟糕的照片，但壁画应该很好看。

  “我能看看吗？嗯，有些好奇。”

  “当然可以，你等等。”毓骁边说边将相机递过去，“你会弄吗？”

  “或许。”慕容离朝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，毓骁就知道他一定会。

  “诶?为什么都是黑的?你真的有拍吗？”

  “怎么可能，我——”毓骁正准备拿过相机，就看到相机上的镜头盖，正老老实实地包裹着摄像头。

  “这个原因啊！”慕容离也看到了，看着毓骁的脸色没有多说什么。

  悲剧，大悲剧！所以刚刚一路的辛苦好像成了笑话。毓骁欲哭无泪地拿回相机，冲着慕容离点点头。

  “让你见笑了，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。”

  “我相信你一定看到了很美的光景，下次有机会再把他记录下来吧！”慕容离朝他微笑着，点了点相机。

  “一定会的，你是要去逛吗？”

  “顺路看看，主要是去吃饭。”

  “这样的话，就不耽误你时间了，里面有很美的壁画，如果你看到了，可以拍给我看看吗？”

  慕容离点点头:“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呢！”

  毓骁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相机:“那就麻烦你了，真的是很美的画面。”

  “那我可是一定要看了。”

  慕容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样子，让毓骁更加不知道如何回话了。

  “提前说声谢谢！”

  “那我就提前说声不客气。”

  毓骁没忍住笑了，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。本来不就是过来先体验体验吗？

  “那再见?”

  “再见。”毓骁挥挥手，突然有些失落。

  为什么呢？壁画的样子浮现在眼前，转而又出现慕容离的笑脸。想不通，果然心里还是空落落的，有些许难过。

  看着身旁的人成群结队，毓骁忍不住腹诽，果然不该一个人出门。

  慕容离没有给他发照片，或许没看到那幅画，或许忘了，毓骁躺在床上想，好寂寞啊！在这样一个夜晚。